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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面百相,繪制新生(5)(含除夕番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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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面百相,繪制新生(5)(含除夕番外)

最終是枝千繪對降谷零的稱呼是“降谷先生”。

喊“zero”的話, 總感覺哪裏有點怪怪的。

思忖間,是枝千繪看看降谷零,看看自己, 突然悟了什麽。

二十九歲帥氣金發黑皮警察和十七歲女子高中生,喊一句“降谷先生”正好夠年齡差。

至於少說有一百歲的烏丸松。

烏丸松的輩分和她是枝千繪有什麽關系jpg

而她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——

是枝千繪。

普通女子高中生一枚。

諸伏景光看過她的檔案, 身份這件事上早晚會被點破, 說與不說都一樣。

是枝千繪滿意地敲定了彼此的稱呼。

少女眉眼帶笑,心情看起來好極了。連帶著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不禁松開緊皺的眉頭,兩人對視一眼, 都看見了彼此眼裏的驟然落地的巨石。

盡管還不清楚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幅模樣,但那個令他們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的少女還存活於世,那就足夠了。

剩下的, 如果有危險,他們會想辦法保護好她。

聽聞通宵達旦熬夜人只吃過早餐,降谷零擼起袖子下了廚房,正好他和諸伏景光都還沒吃過晚飯,煮碗面也總比空著肚子好。

千繪:好耶!

乖巧等待ing

等待期間還去盥洗室打理了一下今日份粗糙的自己, 梳理好頭發之後, 是枝千繪摸著後腦勺回到了客廳, 不是很適應。

一般她的頭發都是編起來的,但今天出門的時候滿腦子都是睡覺, 沒有帶發繩。諸伏景光家裏就更不可能有發繩這樣的小女生物品了。

不是很習慣。

是枝千繪咕噥了一聲,坐到沙發上。

諸伏景光似乎有什麽話要和降谷零說,兩個大男人在廚房一邊下廚一邊壓低聲音聊著什麽,隔著一道玻璃門, 聽不真切。

是枝千繪也沒聽,等待白嫖一頓晚飯的少女窩在沙發上, 正在看睡了一整天後沒有回覆的消息。

跡部景吾的消息是十幾分鐘前發的,昨天聽說她要在家裏宅一整天,大約是習慣了所以知道她的作息,挑著她快醒的時候發來幾句消息。

有學校的,他們倆是一個班,小組作業經常是一起。

網球部的也有,說是過段時間要去青學立海大等校打探一下情報,問她這個經理的安排。

然後就是問她是不是沒回家,兔子小姐去她家沒找到人,是枝千繪下落不明的時候,一般都是優先找跡部景吾問。

千繪挨個回覆了這些消息。

跡部景吾果然是估著千繪熬夜睡醒的點,回消息的速度很快,追問確認她沒事之後,叮囑了幾句就沒有過多幹涉。

但幼馴染叮囑的這幾句,讓是枝千繪陷入沈思。

跡部景吾說,最近東京魚龍混雜,晚上很危險,讓她回家的時候小心點,不要闖入咒術師祓除現場。

小心不要闖入祓除現場。

聽著就很像flag。

“在看什麽?”

忽地,眼前打下一片陰影。一只手伸過來,覆在千繪額頭上,略帶冰涼的溫度。少女擡頭看去,是諸伏景光。

“太晚沒回家,朋友有點擔心。”千繪回答道。

諸伏景光怔了怔。似乎遲鈍的意識到,眼前的少女與他記憶中那個有些許不同。

他沒有多問,將疑惑按在心底。

“這樣啊,那等會我和zero送你回去,”

青年收回手,確認溫度真的降下去了之後,朝她笑了笑,“要吃飯了,先去洗個手吧。”

“好~”

千繪喜提一頓降谷零親手做的晚餐。

是十分滿分能打一百分的程度!

是枝千繪心滿意足,坐上了降谷零送他回家的車。

——事實證明一件事。

不要亂立flag,長得像flag的也不要立。

因為真的會出事。

將少女送到了公寓樓下,遠遠地,就能看見一樓有幾位帶著黃金面具的和服青年。向是枝千繪確認了安全之後,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沒有執意把少女送到家門口。

降谷零聽說過這片區域。

禦柱塔座下的成員居住區,那對少女來說,應該沒什麽危險。

交換過聯系方式,道過別。美好一天就這麽結束了,是枝千繪向兩人揮揮手,轉身,準備回家——

“轟咚!!”

頃刻間,地動山搖。

迎面而來的灰塵撲了嗆入口鼻,降谷零幾乎是瞬息間就意識到了這是什麽。

撲開灰塵往遠處看去,果然,就在不遠處的某個建築物上,籠罩著一層漆黑幕布。幕布被撕裂了一塊邊角,有什麽東西從裏面出來,然後撞到了這裏的公寓建築上。

咒術師的「帳」?!

“阿松——?”

“松小姐?”

他斷然扭頭看向少女離開的方向,煙塵滾滾,看不真切發生了什麽,降谷零一咬牙,大步上前。

“我沒事。”

少女平靜地聲音傳來,讓兩人心頭一松。是枝千繪看著眼前的景象,沈默了一會兒,回答兩人:“沒事,我沒受傷。”

受傷的是她家。

仰頭看去,巨大的豁口就像是被正好墜落的彗星撞上了,高大的公寓樓房從中間空了一塊。

然後捎帶手,把她住的地方也砸進去了。

不愧是打起架來好似自然天災的特殊職業,賠我房間啊豈可修——!!

千繪望著從陰影下慢慢爬起來的巨大咒靈,氣哼哼地擼起袖子,就要給它一點小小的王權者震撼。

剛擡手,就被趕來的降谷零拉住。

“那些東西很危險,是咒靈。按他們那邊的評級,應該有一級往上,很危險。”金發青年壓下眉頭,不斷地打量是枝千繪,見她真的沒有受傷,才堪堪松了口氣。

他牽著少女的手,將她護在身後,冷靜地判斷局勢:“我看那邊有「帳」,這裏應該是有咒術師在。交給他們吧。”

千繪‘噢’了一聲,收了氣勢,被交到了諸伏景光手裏。

她看看降谷零,“降谷先生好像很懂的樣子。”

那青年柔和了眉眼,降谷零語調詼諧,不自覺以保護態度,讓少女的註意力從危險事件上移開,“最近有這方面的任務……所以順手去咒術界內打了份零工,雖然沒什麽很高的咒術天賦,但還是偷師學到了不少。”

千繪的註意力卻沒有滑向詼諧的後半句,而且留意了降谷零說的前半句。

這方面的任務。

指的應該是罔象女事件吧。

說起來降谷先生會的可真多啊……這也是能學的嗎?

千繪註意力一歪,想到了她之前見過的禪院家雙胞胎姐妹。

好像確實能學。

咒術嘛,門檻可高可低。

特別是在天滿宮歸蝶死後。

不過,幹一行學一行了屬於是,降谷先生,恐怖如斯。

“不過這個情況……”

降谷零皺起眉頭,一邊撤退一邊觀察局勢,“這個情況也太危險了。”

據降谷零了解到的,絕大部分咒術師祓除咒靈都會在「帳」內進行,很少有直接把「帳」打破的,眼下這樣絕對是出了問題。

他對是枝千繪說:“我們先離開——”

話未落盡。

被擊飛撞到大樓上的咒靈吼叫著爬起來,出乎意料的,它的目光沒有看向逐步走近,那個打飛它的咒術師,而是穿過灰塵,直直頂向了遠處的人類。

覆數的眼珠倒映出一名被兩個人類青年護在身後的人類女孩。

好吃。

好吃。

巨大的吸引力令咒靈本能的邁開爪子,一級咒靈吞咽口水,就要張開血盆大口直沖過來。

——‘嘀嗒’

是水珠墜落水面般輕巧的濺落聲。

血色領域在眨眼間擴散,不容置喙地將方圓百裏的活人全都籠罩進來,囚住。

術式·解。

斬擊如同亂流般湧向咒靈,瞬息間就撕裂巨大咒靈的軀體。可那剛才還有興致將咒靈擊飛突破帳幕的人連半分視線都懶得施舍。

粉發咒術師懸浮在半空中,顴骨上的豎紋紅瞳死死盯住地面上的少女。

劇烈湧動的欣喜令他放縱又克制地展開領域——

他沒殺其他人類。

他只殺了勉強讓他有點興趣的咒靈。

甚至克制地,碾碎了咒靈的殘穢,沒有讓它飛濺出來。

因為她不喜歡。

這一次他不想惹她生氣。

太久違的見面了——他幾乎做好了繼續沈睡的打算,如果不是這個咒靈是某個幕後黑手想要覆活天滿宮歸蝶的棋子,兩面宿儺甚至不打算蘇醒去幫虎杖悠仁這個忙。

兩面宿儺近乎貪婪地看著那名少女,視線相撞瞬間,他動了。

幾乎是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地面上。

兩面宿儺睨了一眼那兩個人類,不屑一顧地瞥開目光,他直接推動領域內的咒力揮開這兩個人,將目光放在了少女身上。

詛咒之王咧開嘴笑了,他幹脆地展開雙臂環繞住她,滿是侵略性質的氣息洶湧而上,緊緊扣住,將惡龍的珍寶鎖在臂膀之間。

是枝千繪怔楞。

她聽見那聲音充滿赤灼的掠奪,仿佛利齒摩擦頸側,帶著咬牙切齒的沈啞。

附在她耳邊,含混著曾經的悔恨與不甘,一字一句地說道:

——“這回我不會縱容你了。”

——“小瘋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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